“郭老板，我要买三万块钱的玉。”

    郭问鹤差点失声笑了出来：“小伙子，咱们坐下说话。”

    给他倒了茶，郭问鹤这才继续说道：“小伙子，你买三万块钱的玉？咱们不急，你先告诉我你要买什么玉？软玉？硬玉？huáng玉？碧玉还是羊脂玉？要什么坑出的？杨家坑还是富家坑？或者是我们苑新的几个坑？”

    一连串的问题实在把艾小海给问懵了，他就是来买玉的，谁想到里面居然还有那么多的环节？

    难道买个玉还得专门去培训上几年？

    艾小海挠了挠脑袋：“郭老板，不瞒你说我是外行。我就想买几块好一些的玉。”

    郭问鹤笑了起来：“说句不好听的，就凭你的三万块钱，只能买些边角废料回去，好玉是不用想的了。比如你看我挂在那的玉罗汉，样子看起来非常好看吧，但这只能蒙蒙外行，行家来了一眼就能看出这玉是用边角料做的，可就这样的，没有两万我都不会脱手。”

    这个……我叉你个香蕉的，这玉石行当得有多少bào利啊！艾小海原本以为自己身上揣着五万块钱就能当回大款了，谁想到只能买块边角废料的东西……“小伙子，你告诉我买玉做什么用？”郭问鹤忽然问道。

    “啊，我买给我父母的。”艾小海说了个谎：“我母亲特别喜欢玉。郭老板，我没多少钱，好玉我是肯定买不起的了，你有稍稍有灵气一些的玉没有？听说越是有灵气的玉越是能辟邪。”

    郭问鹤微微一笑：“所谓灵气，是需要靠人去滋润的，这在我们圈子里叫做‘养玉’。一块普通的玉，如果到了会养玉的人手，顶多二十年的时间就能把玉养出灵气来。”

    养玉？艾小海哭笑不得，如果现在告诉老爷子，自己正好相反，买玉是为了吸收玉上的灵气，老爷子会不会气的立刻让自己滚蛋？

    他也不敢多说什么，可郭问鹤却打开抽屉，拿出一块玉来，似乎有些年头了。玉看起来非常奇特，正面被雕刻成了一只蝎子，反面空白，只有几个不深的圆孔。

    艾小海见过用玉雕成观音什么的，雕成蝎子的还是第一次看到。

    “蝎子、毒蛇、蜈蚣、壁虎、蟾蜍为五毒，用蝎子雕刻成玉意为百毒不侵。”郭问鹤仔细解释道：“这块玉是huáng玉里的栗子huáng，属于玉材中非常少见的名贵品种。可惜的是，当初我请人雕刻的时候却被雕坏了。你看到这蝎子没有？玉蝎子雕刻的好坏全在那只尾巴的形状上，但偏偏我请的那个人把尾巴雕刻的毫无神采，哎，可惜了这块huáng玉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婆娑着这只玉蝎子，神情中大是惋惜：“原本这块玉起码可以卖几十万，但这么一来在行家眼里便等于成了废品，我又素来不喜欢欺骗外行，所以放在我这好几年都没有能够脱手。小伙子，你一片孝心，这样吧，你要喜欢，三万块钱拿去，虽然在我们内行眼里是废品，但三五万块钱还是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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